美丽的白衣天使,你在哪 文/铁12师57团张润洲 赞白衣天使一九七六年的十月,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胸闷、发烧,晚上睡觉醒来的时候额头上汗渍渍的一片,用手一抹,感觉凉凉的,伴有经常咳嗽,我也没有在意,认为是感冒了,就到卫生员那里拿了点感冒药、退烧药,吃过了一阵子,症状还是反反复复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这样反复了好几天,连队的卫生员蒋万旺对我说,“我陪你去卫生队去看一下医生吧”?然后卫生员把我的病情报告了连长,连长立即安排站长李德全开着跃进嘎斯车,把我直接拉到陆军医院,经胸透X光检查,我患上了渗出性胸膜炎,胸腔积液严重,必须立即住院治疗。 七六年的十月份,正是唐山大地震的后期,地震的警报还没有解除,经常还有余震不断发生,住院医院的广场上搭建临时病房,我入院的时候发烧39度,迷迷糊糊的,医院的我都不知道,(这些情况都是战友们以后告诉我的)。七天后北京市解除了地震预警,病友们也顺理成章的搬进了病房,各科室也都按部就班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程序,我分在内一科病房,病房里有四张床,住着我们三个病友,那两个人是北京军区的,只有我一个人是铁道兵的的人,分管我们三个病号的医生就是一个名字叫张立燕的女军医,那年她24岁,和我同岁,她大我三个月,穿着一身可体的绿军装,梳着两个短辫子,漂亮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她是地道的北京姑娘,父亲是华北军区某军的军长。她16岁入伍,在第一军医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北京陆军医院工作,原因是其母年迈多病,需要人照顾,医院破例把她留在北京,为的是能更好的照顾多病的母亲。 医院,自医院没收了,用一个大帆布袋子装上,封口处有一条白布写上自己的名字,换上了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张立燕医生负责我们三个人的治疗保健工作,她虽然出生于高干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但是她对每个病人却体贴入微,丝毫没有大小姐的娇气,平时查房,听诊、量血压多数的时候都是自己亲自动手,对待病友也是一片真诚。病房里面的三个病号,我是最重的一个人,胸腔积水比较严重,用听诊器听到的声音都是浊音,用手指叩击的时候只能听到沉闷的回音,我的心情也低到了极点,心里难受极了,心想自己这辈子全完了,她知道这些情况后,闲暇时间就到病房陪着我们聊天,帮助我在心里上提高战胜疾病的勇气,讲自己当新兵时候的故事,有时候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每天早上七点钟左右,在走廊里听到银铃般的笑声,就知道张立燕医生带着医护人员来查房了,他查房的时候很认真,听诊,量体温、量血压都一丝不苟,使我很感动,经过张立燕医生一个多月的辛勤付出,终于在我入院的三十五天后,第一次从我的右胸腔里抽出毫升积液,开始抽出的积液是黄色的,到后来积液的颜色变成了淡红色。张立燕医生果断的停止了抽积液的行动。然后带领医护人员撤离了病房,临走的时候交代了我一下注意事项,怎样服药,怎样配合医护人员治疗。抽完积液后,我感觉身体明显的好了许多,呼吸顺畅了,夜晚睡觉醒来也不出冷汗了,头晕、气短的现象也没有了,我心里十分得意,估计可能就要出院了,第二天她带着医护人员来到病房,详细询问我抽完胸腔积液的感觉怎么样?我高兴的说“好多了,多谢大姐这些天来辛苦付出”。她却笑着说“这都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康复了,我们也高兴”。 在张立燕医生和医护人员精心的治疗下,我恢复力健康,五十六天后我终于脱掉了蓝白相间的条纹病号服,换上了久违的绿军装,高兴的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那天清早,天空飘着小雪,北风刺骨,张立燕大姐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把我送到大门口,我心里有许多的感激话不知道怎么说,握了一下张立燕医生的手,给她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说姐姐再见,就坐上连队接我的汽车,返回了连队。 十天后,医院复查,张立燕医生在百忙中陪我到放射科、内一科进行全面的复查,诊断书上显示正常后,他非常高兴,破例地在外面陪我聊了半个多小时,嘱咐我按时吃药,医院来进行复查。“还嘱咐我在部队好好干,将来姐姐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可惜我不争气,辜负了她的一片好心,让她失望了。四十多年过去了,我的胸膜炎无论在艰苦劳动的环境下,还是在剧烈的体育运动中,都没有复发过,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今天借助本群的网站,向美丽的白衣天使姐姐张立燕医生致以最崇高敬礼,也祝福远方的张立燕姐姐晚年幸福快乐,好人一生平安。二零一九年三月十一日写于广州。 铁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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