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欧洲风格古堡,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四周环境让人没由来地一股恐惧油然而生。 “一宁,我等你回来。” 男人磁性犹如大提琴音好听的声音不断回旋在脑海。 顾一宁一身洁白抹胸鱼尾婚纱裹在玲珑有致的身上,美眸紧闭着死死咬着下唇,圈抱着膝盖坐在大红的喜床上。 想到那个唯一待自己温润如水的男人,心中不断衍生的不安和恐惧就能好些。 今天是她的婚礼,但到现在她也没有见到新郎,甚至没有见到任何男方亲属,只是在主持的神父面前按照流程承诺后,便被送进了这里。 “咯吱咯吱”像是轮子轴承滚动的声响,由远及近从房间门口外传进来,随即“砰 地一声,房间门被从外推开。 床上的人下意识向后躲,将身子藏在一大床喜被下,想看又不敢看的露出一双眼睛。 “害怕我?” 低沉暗哑仿佛一口陈年古钟的磁性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顾一宁惊得整个人后仰后脑磕到墙壁吃痛地眼泪花冒出来。 昏暗中,顾一宁睁大眼看到床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传闻墨家二少爷曾经遭遇车祸毁容,双腿不良于行,此时顾一宁面对那张在黑暗中看不真切的脸,脑中各种曾看过的网页新闻毁容后人狰狞的面目划过脑海, 闻言下意识点头又立即摇头:“没,我不,不害怕…啊——” 女人细小的动作脸上的微表情,早已适应黑暗的墨西爵怎么会看不到?! 眼前的黑暗被撕裂,顾一宁违心的否认刚说完人被男人强有力的手臂攫住玉颈,整个人被拖到床边按在床沿,下一秒寒意袭来,透着冰凉触感的薄唇触到她柔细的玉颈。 柔软冰凉的薄唇带着异样陌生的电流带的顾一宁浑身一震,下一秒痛呼出声:“不要!” 男人牙齿毫无温柔可言的咬在女人玉颈肌肤,一股温热的液体自咬处流动,淡淡的血腥味散在唇齿之间。 “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男人修长的手捏着女人下颌抬起她来,狭长的眸子幽冷直射入她瞳孔深处,“再敢躲我,就不只刚才那么简单的惩罚。” 说完微微侧头,湿润的舌尖撩动的轻拂过她颈上流血的伤口,将牙印渗出的一滴滴的血舔舐干净。 此时顾一宁才看清眼前的男人俊美如斧砌刀刻的俊脸,说话时嘴角扬着邪佞肆意,配着那张脸妖冶之中透着高贵的邪魅惑人。 她的身子因为极度的恐惧与男人的动作交融在体内形成两股完全极端的对流碰撞使她情不自禁在男人手中微微颤栗,开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始料不及的沙哑,此情此景听着格外魅惑:“为,为什么?” 墨家百年的大家族,财力权势无可比拟,身为墨家二少唯一指定的家族继承人,眼前的男人就算是遭遇车祸双腿不良于行,单凭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只要他愿意也有无数女人为了财富趋之若鹜。 哪怕他那方面…额,不太行,但是为了钱愿意牺牲的女人多的是。 为什么是会选中她? 这是顾一宁三天前得知消息墨西爵指定要娶她时,到现在依旧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疑问。 “女人,”竟然给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装无知?!墨西爵捏着女人下颌的手指用力,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为了折磨你,你欠我的债要通通加倍还给我!” 她欠的债?什么债? “我以前根本不认识你,你放开!”顾一宁一个头两个大,觉得眼前的男人绝对疯了胡言乱语。 她努力将自己下颌从男人强健的手中挣脱出来,刚爬了几下脚腕被拖着拽回来,“你不认识我,我清楚记得你就够了!” 男人说着猛地攥着女人脚腕将人整个提起来翻转的扔平在床上。 女人胆怯地撑着双手往后退,直到回头脊背抵上冰冷的欧式大床皮雕的冰凉床头,退无可退。 墨西爵完美刀削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冷气自结冰的眸子一寸寸溢出渲染四周空气都是冷的。 修长如玉的手搭在坐在轮椅不能动弹的双腿上,头顶昏暗泛黄的灯光从后面打在他半个侧脸,菱角分明极度冷毅。 身下的床单被她握在拳头里,颤抖地声音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抬头紧盯着顾一宁的眼中带着恨意,唇角的笑似嘲带讽,“新婚之夜,当然是干我该干的事,该干的人。” “你那里不是…别,你别过来。”顾一宁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说出男人那里不行的话,看到墨西爵唇角愈演愈烈的冷笑,只觉得阴森渗人,须臾间背后被冷汗浸湿。 风自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吹过后背一片冰凉,她脸色更加的惨白,拼命躲闪着,眼看男人撑着双臂要上床,惊得她起身爬到大床另一边,跳下了床。 墨西爵看着眼前灵动自如的女人,另一只手极用力捏着自己死木一般毫无知觉的双腿,眼底的恨意浓的凝如实质的墨色染黑一双瞳孔。 “顾一宁,我如今这般都是拜你所赐,你逃了三年,现在能逃到哪儿去?!” 显然顾一宁完全不懂男人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刺激的眼前如此情绪激动反常。 她明明知道他那方面不行,是没办法与她真的发生夫妻关系,可是偏偏如此更加让她感到害怕! 越是身体不健全的人心理性格会变得扭曲极端,甚至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变态! 男人脸上阴森的表情,冷鸷的言语,以及方才她见识过他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惩罚,那疼痛此时还在她脖子间清晰的丝丝拉拉泛着疼,顾一宁怕真的被他逮到,会比刚才更惨。 墨西爵手放在身侧推着轮椅,先前进来房间那“咯吱咯吱”地轮子轴承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又一次响起,仿佛催命的魔音,一拍一个节点踏在顾一宁心上,心脏里就像有一只手攥着她心门,掐断血脉流通,一点一点蚕食她的生命力,紧张的忘了呼吸。 后退的脚下脚后跟不知绊到什么,顾一宁整个人控制不住朝后倒去,整个人撞到背后的浴室门。她手脚并用地躲进浴室里,再次砰地一声关住门,反手将浴室门上锁。 完全不经过大脑加工的条件反射一套动作做完,她终于重新记起呼吸,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浴室门板喘息。 终于躲开那个男人了…… “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再敢躲着我,惩罚就没那么简单了。” 低沉悬磁的警告言犹在耳,顾一宁背靠门板想到门外的男人此刻会有的表情,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墨西爵坐在轮椅上被用力关上的浴室门锁在门外,原本结霜的俊脸凝结成极地寒冰,冷意透着玻璃门板刺入门后顾一宁的脊背,冻结她身体都逐渐麻木起来。 区区一道玻璃门,真当他腿不能动,就彻底成了一个废物? 女人今夜自见到他那刻起看他时的每一个惊恐,害怕,躲闪的表情,都好像一根根利刺刺穿他遍体鳞伤的身体。 既然这女人怀疑他男人象征的那里不行,他今天就把她抓出来,实地验证给她看! 他要折磨让她跪在身下求他! 在人神经极度紧绷内心恐惧的情况下,安静绝对是最令人不安忐忑的。 顾一宁一方面憧憬希望墨西爵就此放过她,至少今晚暂且饶过她能让她有机会明天弄明白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死也死的明白。 另一方面却又揪心着平静无波的表面下下一秒随时会爆发出惊涛骇浪的巨变。 就在她内心天人挣扎的瞬间,背后忽然传来响动,顾一宁下意识起身躲离开浴室门的瞬间,玻璃门板被从外砸下来的硬物命中,巨响过后,碎片玻璃四射飞溅着弹落在地上,钢化玻璃结晶的大小均匀的玻璃渣划过她婚纱露出的两条藕臂,擦出数道血痕。 男人冷漠到极点冰寒地俊脸隔着一地玻璃渣,空荡荡只剩木头支撑的浴室门框,眼睛盯在顾一宁的脸上。 看着害怕退缩在浴室角落的,身子微微颤抖又倔强的挺直脊背与他对视的女人,慢慢的伸出手。 “过来!” 上位者一贯的对人发号施令,对她更是如此。 顾一宁防备地看着男人可能生气到极致反而面无表情完美精致的脸,又后退了一步,注意到男人募然因为她动作缩紧的瞳孔,她立即向前挪了轻微的一小步,试探的看着他的眼睛:“我过去,你不能打我……” “呵。”男人怒急反笑,不屑的撇唇,“我从来不打女人。” 他只会折磨她,让她欲仙欲死哭着求饶。 顾一宁显然心里也猜到什么,紧咬着下唇更加犹豫。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墨西爵的手举在身前,低冷地声音逼仄强迫顾一宁做选择,顾一宁试探地一点一点往外挪动,不想外面的男人完全没有这个耐心等她挪完这一米多的距离,朝前撞开浴室形同虚物的报废门框,双手按在轮椅扶手,整个人从上面站起来。 这是今晚第一次,顾一宁亲眼看着男人的高度超过她,原本一米八七的身高此时加上轮椅踏板的五公分高度,男人高大的身形,以绝对高度压在她头顶,遮住了昏暗的灯光,压迫式的一股巨大压力扑面而来。 “啊——” 伴随着顾一宁的尖叫,男人的身体失去支撑,压带着她一起摔进了背后提前放好水的超大豪华浴缸。 超大浴缸中的男女,水花溅湿两人衣裳,鲜红的玫瑰花瓣荡漾着冲撞出浴缸,温热的水流沿着浴缸边沿溢流到光洁的浴室地板上。 墨西爵长臂撑着扶杆另一只手臂将呛水挣扎的女人从水里捞起来。 透明的水滴自她脸颊滑落,干净剔透的脸颊粉唇泛着润泽水光,大口呼吸极为诱人,“咳咳,墨西爵你个疯子…唔唔……” 男人的唇堵上她的唇。 薄凉带着淡淡好闻的薄荷香,混合玫瑰花的味道侵入唇齿,勾挑纠缠,扰的顾一宁呼吸凌乱,瞪大眼睛呆怔半响猛地推开他。 “你到底要干嘛!”她红着眼擦掉嘴边的透明津液,质问出声。 他的新婚妻子在洞房夜嫌弃他的吻,还问他到底想干嘛? 墨西爵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可以把后面那个字去掉。” “……” 顾一宁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是嫁给他了,可她并没想过要跟他那个那个啊。 一个星期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怎么认识她,直接派人去乔家提亲,不仅带着厚礼,还有威慑:她如果不嫁,保证乔家一个月内在Z市除名。 墨家乃是Z市第一世家豪门,绝对有这个势力,顾一宁从一出生妈妈带她嫁进乔家,她不能连累他们。 可她了解到的消息全都说墨西爵因为三年前的车祸腿废了,性功能也丧失的,可看他从一进来到刚才所做所为跟本不像一个没有性欲的人! “宁宁,到了他身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为了我太委屈自己……” 今天墨家的车去顾家接她时候,顾延希临走送她说的叮嘱言犹在耳,可此时如果她拒绝男人的求欢对他是莫大的侮辱,惹恼了这个男人她还怎么帮到延希哥哥…… 顾延希英俊帅气的模样在顾一宁的脑海来回盘旋,他叮嘱她时脸上的痛色。 这么多年来延希哥哥的郁郁寡欢萎靡不振,皆是因为面前的男人而起,她真的能忍心不帮他吗? 墨西爵看着眼前天人交战的顾一宁,女人脸上的惆怅、纠结,最后痛下决心的一脸决绝,让他胸腔一股烈火烧起来,“女人你又在想别的男人?!” 吓?! 顾一宁惊得瞪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嫉妒烧红眼眶的男人,天,他有读心术吗。 墨西爵看到女人的神情肯定了心中猜想,心中的怒火更胜,赤红的眼睛狠狠盯着她那张水性杨花的脸,猛地将人反过来。 “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 顾一宁身体不受控制被男人掌握着背转身,由心底生出巨大的恐惧,剧烈挣扎着求饶,背后男人大掌一手控制着她纤细的腰,将她腿推得跪在超大的浴缸边缘,另一只手狠狠拽下她身上的欧根纱鱼尾纱裙下摆。 撕拉—— 纱布撕裂的声响混合着女人挣扎拍打的水声,顾一宁预感到什么拼命嘶喊哀求着:“墨西爵你放开我,放过我,求你……” 腰上的力量忽地往后一带,凶猛的击穿了她所有防备,尖锐的刺痛仿佛撕裂她骨血般自下半身扩散开来,娇嫩的小脸一片惨白的毫无血色,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雨中摇曳的无尾草。 除了痛,只有撕心裂肺的心沉入谷底的碎裂声,摧枯拉朽拽着她陷入无尽漆黑的深渊,光越来越昏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脑海中意识最后泯灭的一刻,竟然看到身上的男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怎么可能呢,这男人就是个禽兽,不顾他人意愿专制的的暴君,他怎么可能会心疼她! 天空露出鱼肚白,晨起霞光吞吐着日出的白芒将东方染成鲜艳的橙。 顾一宁习惯早起,意识清醒的一刻的伴随着身体的剧疼痛袭来,她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不知道昨晚怎么会从浴室到了床上,身边已经空无一人,甚至她不清楚昨夜的那个男人是否有跟她一起同床。 唇角裂开一丝冷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保持了二十几年的第一次,都被那个男人禽兽男人强占了,即便他们是合法夫妻,可是她依旧抵不过心头的厌恶。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发出“嗡嗡”声,她走过去打开看到上面的短消息。 当看到来自延希哥哥的关心时,她脑海中昨晚男人在她身上作乱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浮现脑海,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与心痛。 想到男人曾经在她出嫁前说等她回去的话,心里丝丝拉拉泛着疼,她跟延希哥哥再也回不去了。 她和顾延希之前因为彼此的身份不可能,现在她被墨西爵给…他们更加不可能了。 手机那头的人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打过来电话,顾一宁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强忍着喉咙的哽咽接起来。 “延希哥哥。”顾一宁看了眼房间门口,刻意压低地声音带着浓重地鼻音。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带着一丝怒意问道:“宁宁你哭了?他欺负你了?” “没,我没事,延希哥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都怪我没有能力护好你,你一个人在那里,要保护好自己,顾氏总会有办法挽救的别太勉强你自己,咳咳…你如果受不了就告诉我,就算是豁上顾氏也会接你回家。” 男人地咳嗽声一声声砸在顾一宁的心口,心尖泛着疼痛。 顾氏是继父和延希哥哥的心血,她嫁过来就是为了把顾氏从墨西爵的打压下解脱出来,怎么可能再让顾氏陷入危难。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墨氏集团在墨西爵上任总裁后一直命人权利打压顾家企业。 在墨氏这样全国数一数二资产雄厚的跨国集团,碾死顾氏就好比碾死一只蚂蚁简单,可是墨西爵却一直猫戏老鼠一般拖着顾氏苟延残喘。 他的目的一直明确又简单,要她嫁给他。 顾一宁一直疑惑自己何德何能,让墨西爵堂堂一个跨国集团总裁亲自动手逼婚。她曾幻想过是他看上了自己,可是看他一副要玩死顾氏的架势,她收起了那些自不量力的心思,同意嫁。 浴室里,顾一宁望着精致中的人,细嫩地肌肤遍布着玫红色的印记,像一枚枚烙印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抚摸上脖颈上被墨西爵咬伤的地方,伤口已经结了暗红的血痂。 墨西爵昨晚强要了她,那她既已付出了代价,就有权利找墨西爵要取等价的回报。 她杏眸中闪着坚定的光芒,转身出了房间。 她的房间在二楼拐角,昨晚墨西爵并没有在这里睡,他的房间应该是另有地方。 问了一下佣人说墨西爵在三楼书房,她道了声“谢谢”踩着楼梯上楼。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不久,隔着厚重的门板,里面传来男人低沉地下着命令:“进来。” 站在书房门口,顾一宁深吸了一口气将刚起床在屋子里拟好的合同攥紧,伸手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深灰色调装饰的书房,简约而不简单,就像眼前男人给人的感觉,低调内敛的奢华。 坐在书桌后的男人正在批阅手底下的文件,抬头睐了她一眼,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地回到桌上的文件上,“有事直说,没事就滚。” “砰——” 他话音刚落,一只纤细白皙的玉手拍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到他眼皮子底下。 “我不管你把我认成谁,故意报复整顾家逼我嫁给你。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你放过顾家,我们来谈谈条件。” 女人的声音干脆利落,听着倒还有几分脾气。墨西爵不由来了兴趣,抬起了头,深冷的眸子直直与面前俯身在办公桌的女人对视。 她一双杏眸闪着晶亮的光,精致的小脸儿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娇小的身子里此时此刻爆发出不同寻常的强势气场,如果不是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他,他还真以为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一点儿不怕他。 墨西爵好整以暇地眼睛在她脸上扫视,渐渐移动向下在她身上某一处停下,冷冽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你确定这样跟我谈?这个角度看上去飞机场上掉了两个小笼包,并不怎么赏心悦目,色.诱的话说实话起不到作用。” 本是调情意味十足的话,被男人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的说出来,顾一宁听出来他是真的真的表示嫌弃。 数万只神兽在脑海中奔腾而过,顾一宁立即直起身捂住胸前微敞开的雪纺衫领口护的紧紧的。 让墨西爵这么一搅合,她先前积攒的气势也消减了几分,加上脸颊上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愤的两朵红晕,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没那么有底气。 “我为什么嫁给你,原因你也应该清楚,这是我拟好的婚内合约,你看过没问题就签字。” “……”墨西爵压下桌上的合约抓着扔到一边,一把攥住女人手腕将她拉到跟前,俊脸近在眉睫冷声问道:“你见过玩物有资格跟主人谈条件?” 墨西爵昨晚喝了点儿酒,并不算醉,却借着酒疯把她当做那个女人发泄压抑了三年多的情绪。 她于他,不过是玩虐的玩具,或者说是宣泄心底仇恨情绪的借代物品而已。 顾一宁在昨夜就看出来了,他睡了她又在发泄完后立马嫌弃的丢开她,自己在他那里算什么她清楚的很,发泄工具,替代品。 不过…… 她忽然脸上扬起浅笑,拿过桌上被他扔开的合约,伸手抵住男人的胸膛,巧笑颜兮道:“就算是玩物也有情绪,你我都开心才玩的尽兴不是?” 他能当她是玩物,她躲不掉就心里当他是个便宜送来的男宠,颜值高能力强,算算还是她赚到了。 女人眼底的慧黠没有逃过墨西爵的眼睛,看来她教训还没吃够,现在不躲着他开始敢挑衅他了? 他收回先前的想法觉得她在怕他,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捋虎须。 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 顾一宁见他并没有被自己的激将法挑衅地签下那张合约,想要让墨西爵放过顾氏集团并资助其恢复元气,远比她想的要难。 再招惹这个男人下去,说不定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想着撤身想要退下来另想办法,没想到下一秒身子被强有力的手臂拽了一下,她的身体越过办公桌,被男人反转按爬在办公桌上。 背后男人俯身压了下来,低沉又充满恶意的语气道:“既然认清自己是玩物,就要知道主人先玩开心你才有资格开心。”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撕拉”地声音,她的裙子被男人撕裂露出里面粉红的热裤,男人冷冽的唇角勾着嘲讽:“你来谈判准备的倒是充足。” 他以为她真的打算谈判不成色.诱他啊? “佣人准备的衣服只有这样的。”顾一宁大声辩解出声,她昨晚被墨家车队接过来,除了那套婚纱别墅里没她的衣物。今天佣人给她准备的衣服,她在看到这条穿了跟没穿一样的底裤时候简直不能更无语。 眼见身上的男人漆黑的眸子愈来愈深邃,顾一宁终于认识到自己玩火的后果,紧张的后退。昨晚的记忆尤新,她可不想在遭一次那样的痛苦。 墨西爵看着对面小女人眼中极力掩饰不住渗漏出来的怯意,手转着轮椅的轮子,一寸一寸靠近她。女人紧张地后退,整个人后背贴在办公桌上,最后终于抵受不住手抵在他胸膛上,“不要。” 男人的眼睛眯了一度,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尤其是面对眼前这个女人。 三年前他的一身伤口,还有现在这双腿像是朽木一般毫无知觉的废腿,这些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现在既然她主动招惹他,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就在男人欺身压上来时,顾一宁放在背后的手在办公桌上摸到了什么,下意识在男人俯身的刹那扬手砸了出去。 突然什么东西砸在顾西爵头上,鲜热的暖流沿着他头顶的发丝缓缓滑落下来,眼眶染上血红模糊一片。 “该死的女人……” 顾一宁惊慌地望着眼前被自己砸破头的男人,倒退着扔掉手中的水晶烟灰缸,哆嗦着唇瓣:“是你要过来的。” “少爷!”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管家推开书房门看到里面的一幕惊呼出声,随后跑过来带着轮椅上血流不止的男人出去包扎。 门铃响时,顾一宁心虚地站在包扎好的墨西爵床边正要去开门,被床上紧闭着眼睛的男人拉住手腕,“一会儿呆在我身边。” “?”顾一宁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用意,楼下传来脚步声,下一秒房间门被从外推开。 半个小时过后,管家拿来医药箱为墨西爵清洗包扎好头部的伤口。 接到电话的墨西爵母亲一脸焦急地从离这不远地墨家老宅赶过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伤到头?” 看到妆容精致的中年贵妇一脸焦急地坐在床边追问,墨西爵薄削的唇紧抿着冷冽的弧度,瞪了一眼身侧的管家嫌他多管闲事通知了温茹汐。 温茹汐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墨西爵一脸心疼,回头目光犀冷地射向身后开完门跟进来的管家:“老钟到底怎么回事?” “这……”管家钟叔看了眼床上闻言睁开眼的男人,即便男人没有看向自己这里,那忽然来自男人周身降低的气压也让他低下头不敢多言。 墨西爵扫了眼识趣地闭了嘴的钟叔,不着痕迹的挣开床边人握着自己的手,再次垂下眸子道:“你回去吧,我累了。” “西爵,妈妈是关心你……”温茹汐看着在钟叔扶着躺下不愿多言的冷漠男人,妆容精致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色,扭头看到杵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顾一宁,走到她身边:“你跟我下楼。” 顾一宁疑惑了一下,点头“哦”了一声,转身打算跟着下楼。 他不是说了让他跟在身边别乱跑,拿他话当耳旁风?! 点下方阅读原文,看后续精彩 ↓↓↓↓↓ 睡前忘了摘80岁老人睡梦中把整排假牙吞健康知识春节来了县人民医院五官科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