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华灯初上。夏晗累了一整天,老早就躺上床,休息下了。夜,宁静。苍茫的月色映衬着白色的纱帘,散放着薄弱的微光轻盈地照射在夏晗不停哆嗦,心战胆栗的身体上。她紧闭着眼,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着身上的棉被。同样的噩梦又一次缠上了她!梦里。她只有八岁,那时的她是一个天真活泼,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虽然她的家境不富裕,但在白星村的八年是她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至少,那段时间她有父母的陪伴,还有最疼爱她的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欢快、幸福的笑声全变了。变成了神嚎鬼哭的惨叫……那是逃命的声音,妇女嘶喊的声音!那些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戴着可怕的面具,发出惊悚的笑声。他们拿着刀,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村子里一百三十口人,全部被他们乱刀砍死。那些人看着血流成河的尸体,他们享受着、愉悦着,甚至连死后妇女的尸体也不放过地作践、糟蹋着!夏晗和姐姐躲在一旁的灌木从里,她们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被乱刀砍死,尸体就躺在自家的菜园子里。不仅如此,她们还亲眼见到那些人轮番的践踏了她们母亲的尸体。夏晗想哭,嘴和鼻子却被姐姐的手紧紧地捂住了。但,终究她们还是被那些人发现了,夏晗牵着姐姐的手,跟随着姐姐的步子拼命地逃。可姐姐知道她们不可能跑的过那些人高马壮的人。后来姐姐告诉夏晗,她会去引开那些人,让夏晗顺着前面的那条路一直往前跑,千万不要回头去找她。夏晗听了姐姐的话,她一直跑,一直拼命地跑,跑到两条腿都麻了,跑到四肢都无力了……她哭了,泪水顺着眼角渗上枕套,一点一滴宛若晶莹、透亮的梨花儿,透着凄凉舒展而开。……夏晗被噩梦惊醒已是半夜。她坐在床上,汗水渗透了她惨白的面容,看着四周漆黑一片,她摞动了身体,想要将灯打开。这时她灵敏的双耳却听到卧室外有“乒乒乓乓”响动的声音。夏晗的手忽然就僵住了。这么晚了陆秦不可能会来,而且他把公寓唯一的钥匙都已经给她了,所以不可能是他。那么会是谁有这个能力进来呢?夏晗一愣,身体开始变得紧绷,整个人的精神也提到了极高点,惶恐不安的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着。她还记得上个月和陆秦办过的一个案子——强·奸案,这个案子的凶手极其变态,他以入室的手法不仅谋财害命,还有奸尸的癖好,甚至在临走时还把死者的头颅割下来带走了。这个案子的凶手很聪明,没有给警方留下任何能掌控的证据,所以至今为止这个案子还是一宗悬案!想到这里,夏晗彻底慌了。如果外面真的是那个强·奸案的凶手那她该怎么办?Shit!早知道会遭此一劫。她就该让陆秦教她几招防身术,也好比在这里等死强!夏晗尽量做到让自己冷静,她聆听着屋外翻箱倒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的心绷的犹如一根琴弦。她摸黑下了床,从床头柜上拿上手机转换成了静音后,就优先发了条短信给陆秦:‘我公寓遭小偷了,速度赶过来,如果不幸我很可能遇上变态奸尸案的凶手了!’为了让陆秦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故意打成了奸尸案,而且以防万一怕陆秦没看到,她还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看到电话接通后就立刻挂断了,随后又捎了条短信,意思是让陆秦赶紧看她之前发的消息。短信发出,她确认陆秦已读后,就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在屋内四处寻找着坚硬的东西,最终她锁定上了今天才买的花瓶。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把富贵竹从内抽了出来,水直接倒在了床上,放下手机,紧抱着花瓶站在卧室门口防守着。……屋外的声音变得模糊了,似乎已经没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但夏晗还是不敢踏出这间屋子半步,她害怕,害怕得只能在这个小区域范围内老老实实的待着。因为她并不敢保证外面的人是不是那个变态杀手,如果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偷盗贼那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可如果是,那她……正当夏晗还抱有侥幸心理时,她卧房的门锁突然发出嗤嗤的响声。完了。盗贼这是要……开锁进来了?!夏晗的手机放在她身后的桌面上,为了不打草惊蛇,她迅速关闭手电筒,随即又摸黑转动了方向,躲在了房门后。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花瓶。夏晗心想,在漆黑的区域内,只要变态杀手没有发现她,那她就是安全的。而她只需要熬到陆秦来救她时,一切就能皆大欢喜了。于是她静悄悄地不出声,就连呼吸也变地比平时缓慢了两倍。漆黑之中夏晗的眼睛虽然看不清,但那双敏锐的耳朵却能感受到房门已经被外面的力量推开了。她咬着牙。心,却七上八下地跳跃着。进来的人手里拿着电筒,苍白的光照亮着整间卧房。聚焦灯光随着那人的手不停的在屋内探索着,从左至右,从凌乱的床上再到半掩的房门。终于,那人还是察觉到了什么,苍白的聚焦灯光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停在了房门边,不再移动。夏晗躲在门后,听着那人缓缓走来的脚步声。她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上了!那抱着花瓶青筋直冒的手往上移动,当握到瓶颈处时,她还在心里默念着。陆秦啊陆秦,你的速度还能再慢一点吗?你要是现在还不现身,待会儿你看到的就是一具新鲜的女尸啊!该死的陆秦,我求你快点来啊!你要再不来我真得死了!眼看着那人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了。夏晗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不再对陆秦抱有希望,什么英雄救美那都是屁话!她抱着垂死挣扎的决心,在那人还未正面靠近她时,她拿着花瓶冲了出去,壮胆似的大喊道:“啊!”夏晗高举花瓶,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向那人脑袋处挥去。只可惜她刚才忘了目测那人的身高和体型,她娇小的身躯和柔弱的力道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她高举花瓶的手,被那人孔武有力的力道拦截了住,双手被暗影中的人攥得很紧。夏晗的出现是那人没有预料到的,当她的手被那人掌控时,那人手中的电筒滑落,光打在对面床头的墙上。二人也因此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隐约间看见彼此的大概身型和轮廓。夏晗的手完全被那人掌控着,她拼命地抽动,下意识地抬起了脚往那人的重要部位踹了过去,只是脚还没碰着,就被那人反应迅速地擒住了。时间在这一刻被静止了,夏晗清晰的感觉到她大腿内侧正被一只陌生的手抓着。她睁大双眼,潜意识彻底被唤醒了。她敢肯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起强.奸案的变态!夏晗为了逃脱那人的魔爪,她像是发了疯似地把花瓶又一次朝那人挥去。可那人摆明是练过的,无论夏晗怎么攻击他,都能被他灵敏的身手躲过去。最后,夏晗还是没能逃脱被他擒住的命运。夏晗娇小的一团被那人压制在床上,双手像是被桎梏禁锢着,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你就是上个月在塔山小区作案的凶手对吧?”几秒后,她又紧接着道:“你不说话没关系,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有三个问题想要问你。”那人缄默着。一般来说受害者被制服后,不是求饶就是呼天唤地的向人求救,可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和其他受害者不同。光凭这一点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说。”夏晗吸气:“第一,你为什么喜欢奸尸?尸体我检查过,在血液、骨骼还有脏器内壁都残留着毒素,毒液虽不至死,但足以让受害者没有反抗能力。以一个人的生理欲望来说,通常活人会比死人带来的快.感更好不是吗?可为什么你还是会选择在受害者死后进行强.奸?”那人听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公安部门的人?法医?”夏晗见他答非所问,就眯了一下眼:“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那人死死地擒住她。淡淡的松木香味从夏晗鼻尖掠过,她以为变态杀手的身上都是充满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显而易见,这人给了她一个新的观点。同时那人的声音又压的有些低:“接着说。”夏晗起初一头雾水,说?说什么?后来经过深思熟虑,她明白了那人的意思。于是她又接着将问题挨个抛出:“噢。第二,上个月是你第一次作案对吗?从尸体反应现象来看,受害者是被钝器重击后脑,导致颅内出血。不过,这并不是致命伤,受害者的致命伤是在胸腔。如果我推断的没错,你当时是发现了受害者没死,才在受害者的胸腔部位又捅了一刀,直接刺破了她的主动脉弓。“你的杀人手法生疏,两次才把受害者杀死。塔山小区的案子其实是你第一次作案对不对?”黑暗中,夏晗的心抽动。脑子里闪过白星村的屠村案,眼中夹杂着些许的悲伤:“第三,你第一次杀人可能是激.情杀人。时隔了一个月你又选择再次作案,这是不是就表示你已经开始享受整个杀人的过程呢?“杀人奸尸可能会令你享受一时的快.感,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杀的那些人,她们死后,她们的父母会有多难过?你也由父母生,父母养。难道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受害者,你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有多难过?多绝望吗?“又比如,死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家人,你会不会也和他们一样伤心,难过呢?”那人身上清香的松脂味变了,变成了恶心、又极端令她厌恶的血腥味。就连那擒住夏晗双手的力道也在逐渐地加深。那人孔武有力,把夏晗的胳膊硬生生的掐的泛红、嗤痛。紧随着,那人低沉中富含浑厚的声音也令她感到毛骨悚然,惊慌失色了:“父母死了,我就能脱离苦海,对我而言求之不得。”夏晗惊悚。那人唇角微扬,黯淡的月光下,他露出本色的一面,诡异的笑容锋芒出得意:“我的童年并不愉快,小时候我就和别人不同,我常会产生性幻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幻想并不能满足我的欲望,我开始偷取女性内衣来满足自生的心理需求。“我没有健全的家庭,父母离异后我就跟着母亲住,母亲喜欢酗酒,经常酗酒后就打我。有一次,她用力踢我,差点让我失去作为男人的资格,这件事也给了我不小的打击。“上大学时我爱过一个女孩,我想把我全部的爱都给她。结果我还是被她笑话了,后来她以我最不能接受的理由,和我分手了。从那次以后压抑在我内心中变态的欲望彻底爆发了。“上个月我选中了满意的猎物。起初我对她下毒,让她没有反抗能力,只是想让她乖乖的服从于我,被我临幸。我不喜欢看她求饶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杀了她。“一开始我的杀人手法的确过于的拙劣和生疏。当我用刀杀死她时,我开始感受到了兴奋。看着她死后安静的样子,我又忍不住要了她。我看着她完全服从于我,我很喜欢也很享受这样的快.感。“为了纪念这一刻。临走时,我割掉了她的头颅,拿回家珍藏。因为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快乐的‘战利品’。”夜色昏暗,茫茫黑夜中夏晗听的毛骨悚然。她原本还想着打亲情牌,现在好了,那人这么恨他的父母,她之前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夏晗的身体紧绷,心也悬着,她一股脑儿的只想着。陆秦啊陆秦,你怎么还不到啊,就算是乌龟,爬也该爬到我家了吧!她哽咽下喉咙,最终泪水也挤上了眼眶。暗夜中她绝望的看着那人的黑影,仿佛在为自己的死提前做一个准备:“那你也准备以同样的手法杀了我?然后强.奸我的尸体,再把我的脑袋割掉,带回家收藏?”那人如炬的目光敛下,声音低沉而有力,回答的相当自然:“同样的手法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还不确定。”夏晗倒咽口气:“什么意思?”昏暗的视线中。夏晗的四肢被那人盯上。那人用其中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双臂,双腿以及腹部:“同样的杀人手法自然可以重复使用。不过,我的变态欲望更享受于对不同的尸体,进行不同的肢解。” 篇幅有限,只能放这么多了,阅读原文,更多精彩内容…… 枕边蜜语赞赏 |